从“乖乖女”到“恶女”,她是如何打破表演舒适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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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乖乖女”到“恶女”,她是如何打破表演舒适区的?

现在的陈都灵,是平日里热爱生活的可爱的嘟嘟,也是一步步被认可的专业演员。表演使她的人生更广阔,作品给予她更多的安全感。新的一年,她希望有更多角色被记住,这是属于她的温柔的野心。

作者|夏雪

编辑|丁宇

第一眼,恐怕很多人都会这么认为,陈都灵是一个温柔的姑娘。她看上去淡淡的,总是显得很理性,甚至以为她会有点儿无趣,连她自己都说:“我这个人其实也挺无聊的。”

只有在深入交流之后,你才能清楚地感受到陈都灵身上那强韧的生命力。言语上给自己下的定义是无聊,但行动里却充满了劲儿——那是好演员最重要的特质之一——敢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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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都灵身上的复杂性正是她令人着迷的地方,就像她体内涌动的力量,是温柔的,也是锋利的。《大唐狄公案》的导演李云亮回忆起陈都灵时,脸上是藏不住的喜悦,说这个演员很好看,“身上又有点儿刚劲”。

2023年,网络剧《长月烬明》播出,陈都灵迎来了她的事业高峰期,骤然增多的聚光灯,和她身上广为流传的“横店兵王”的刷题传说,成就了一部人人爱看的娱乐圈爽文。更多人感知到,陈都灵又一次红了。

她上一次引起这么大关注,还是2015年出演苏有朋导演的电影处女作《左耳》时,因为饰演李珥(小耳朵),一夜之间从籍籍无名的普通人,变成炙手可热的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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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面对“红”这件事,陈都灵态度淡然,经历时间沉淀和角色滋养的她,在名利风卷而至时,保持着冷静。“首先我没有觉得自己再次红了”,她把红这个结果的产生,归功于角色的积累。“因为在过去的一年,很多作品播出了,我通过这些角色走到大家面前。”

今年是陈都灵正式出道的第9年,从小耳朵一路走来,她进入不同的角色人生,也获得了时间的馈赠。现在,她不仅有《孤舟》《金庸武侠世界》《大梦归离》等作品待播,还有更多新角色等待挑战,她感到充实且满足。

她很清醒,相比陈都灵的名字被记住,更重要的是角色被记住,这是她温柔的野心。她对博客作者说:“我不会说自己红了,我觉得是我演绎的角色被看见,这是作为演员来说很有成就感的一件事。”

前不久,陈都灵从《大梦归离》的剧组杀青,就像做了一场绚丽到极致的梦,让人很难抽离。她在视频日记里记录这些心情,还有那一天发生的事情。

天气还是很冷,夜色依然很重。去剧组的路上,陈都灵感到有些不舍,100多天的陪伴,成为文潇的日子里,她与她一起经历过太多人生瞬间,强烈的情绪与另一个灵魂共舞。分别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在视频里,她开心地笑着,但那种分别的感觉却从白天一直持续到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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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每一个演员合影,和导演郭敬明拥抱告别时,所有的情绪都泛上她的心头,她很感谢导演把她带入了《大梦归离》,带入文潇的世界。从《云之羽》到《大梦归离》,郭敬明说他很爱嘟嘟,所以在《云之羽》结束后,立马邀请她来当他的女一号。

社交媒体上有人说,从《云之羽》到《大梦归离》,陈都灵走过的每一步都算数。听到这句话的陈都灵很谦虚,“作为演员很开心能看到这样的评价,角色能够被观众记住,或者得到导演认可,对作为演员的我来说,就是非常幸运的一件事,也是我很有成就感的一件事情。”

被问到导演喜欢她身上哪点特质时,陈都灵的I人属性冒了出来,她说她没有问过,觉得不好意思,但如果下次采访导演,希望能帮她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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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都灵和郭敬明的合作开始于《云之羽》,在剧中饰演宫子羽的母亲,迫于家族压力无法与自己所爱之人结婚,被迫嫁入宫门,一朵花在郁郁寡欢的黑暗里逐渐凋零。陈都灵出场的故事很短,但绵延不断的忧愁情绪,像雨雾一样笼罩在整个人身上,让大家对她饰演的兰夫人一角念念不忘。

去年,《云之羽》《莲花楼》《西出玉门》等几部热播剧都有陈都灵的身影,网上流传最广的说法是她曾因为被困在横店,所以开启了在不同剧组客串的“刷题模式”,甚至有一条热搜话题是#陈都灵 在横店进入快穿系统#。

在与博客作者对话的过程中,她澄清了这件事。实际上,每个剧组都有专业的选角流程,除了演员档期之外,选角团队会综合考量各个因素,“其实我很多去年被大家看到的角色,这些角色背后也是有备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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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摄谍战剧《孤舟》的时候,她找导演分享自己的感受,做了很多的人物小传,不断地与主创团队聊剧本、聊角色。

进组《大梦归离》之前,陈都灵做了很多的功课和设计,剧本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笔记。这是她一贯以来的习惯,针对每个角色写下角色分析,她有一个笔记本,里面记录的都是对角色性格的挖掘和如何演绎的想法。

但到正式进组后,导演郭敬明跟演员们提了一个要求:“希望我们不要用以前的表演习惯去演绎角色,不要把以前的表演经验带到角色里来。”陈都灵说,郭敬明导演对她最重要的一条建议,是不要提前想好任何设计,“要用自己的内心去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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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看到文潇这个角色,陈都灵觉得很复杂。她觉得,文潇是一个失去很多的人,在一次一次的失去中,她的情感阈值越来越高。“她有很多复杂的情绪,很多情感表达不是顺着演,要反着演。”陈都灵知道这个人物的表达,不是简单化的处理,很多东西是需要慢慢剥开,然后才能精准呈现。

于是,接近文潇的过程中,陈都灵在表演上做了大量新的尝试。演完之后她不知道是否正确,郭敬明会给予她正向的反馈,她总是刨根问底,追着问为什么,这个过程中,她对角色又加深了新的认知,“有一种醍醐灌顶之感”。带着这样的感受进入到下一场戏拍摄时,那些在剧本时期的困惑,自然而然地消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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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都灵在表演上的每一步都是这样走的,最终达到从量到质的转变。《大梦归离》中,她有表演上的处理,是自己都没想到的,陈都灵突然明白了人物不单单是那些剧本上可以总结出来的性格,而是要活过来,流动起来,“在演每一场戏之前,不要想太多”,在现场感觉对方的反应,再去反应。

拍摄期间,郭敬明和演员们有过一个约定,“每次我们在表演上,有取得突破的那个瞬间,他会发一个原始帧在微博上”。有一张非常出圈的原始帧,陈都灵倚窗眺望,浓夜笼罩,风撩起她的发丝,嘴角、脸颊和肩膀上都是红色血迹,她回眸绽开一抹妖冶的笑,美得张扬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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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镜头,一个瞬间,一个故事,恰恰回应了陈都灵走过的每一步。

2023年的春天,网络剧《长月烬明》播出,陈都灵终于等来了属于她的“都灵之年”。她饰演的天欢,因为剧中的精神状态,使“欢门”成为社交平台上最流行的剧集关键词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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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时间,陈都灵的名字总是出现在热搜上,这意味着她再一次红了,但她早已不是8年前的那个小耳朵。这是一段足够漫长的等待,也是一段艰难的突破之路。

2014年,《左耳》原著作者饶雪漫经过千辛万苦的寻觅,辗转找到了在南京航空航天大学读大二的陈都灵,邀请她去饰演她笔下的小耳朵李珥。

《左耳》是贯穿90后青春记忆的小说,饶雪漫和首次当导演的苏有朋的组合让人充满期待,女主角大胆起用新人,这部电影在当时足够轰动,上映后票房很快过亿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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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陈都灵第一次尝到红的滋味。她首次在大众面前亮相,电影首映式上那短短的一小段路走得青涩懵懂,与现在红毯上成熟的、游刃有余的她相差甚远。

她不止一次在采访中表示,通过《左耳》走红是一种幸运。在某次媒体采访中,她很清醒地说,拿到李珥这个角色是幸运的,但人生不止一个短跑,不是马上就要到终点。

如她所言,接下来的故事并非一帆风顺。“小耳朵的形象是外界对我的广泛认知,后来那几年里,也不断有这种类型的角色和题材找过我。”陈都灵对博客作者回忆,《左耳》之后,一种市场规则把她禁锢到某种类型里,让她难以跳脱。过来找她演的角色,都是温柔的乖乖女。机会看着好像很多,但其实道路是不断收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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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表柔软的陈都灵并不是坐以待毙的性格,她做了很多尝试去打破这面透明的墙。“我不希望每一次都是以这样类型的角色和形象出现。”

她开始在一个又一个剧本人生中辗转,穿梭于不同的片场。她饰演过很多角色,在午夜的气雾里望来一双迷茫的眼;在颠簸中咂摸友谊的复杂,用尽力气挣扎一个想要的人生;也在火车的鸣笛声中,走向一个传奇姻缘,带来一段凄美的民国故事。

她的心里憋着一股劲儿,想要得到“原来陈都灵也能演这样的角色”的声音,迫切地希望能接触不同类型的角色,让大家看到演员陈都灵的可塑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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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些事情不是做了就一定能得到想要的结果。“你想要挑战的话,外界可能会觉得,你真的适合这样的角色吗,你演这样的角色有可信度吗?别人的第一反应肯定是这个。”陈都灵说,你如果要去证明自己,你总要拿出一点东西给对方。

她很快就作好了选择—破而后立,先从一个个客串的配角做起,让外界看到她不断撕掉标签的决心,那是一段漫长的蛰伏期,她不断地咀嚼角色,打磨自己,终于在一个个角色中慢慢杀出一条路。

陈都灵回忆那段时光,有过孤独,也遇到过瓶颈,但每一个小小的改变都是一次突破。2017年,她在电影《解忧杂货店》中饰演小晴美,终于让观众发现了她不一样的地方。这个角色是一个风尘舞女,烟熏红唇,风情万种,与清纯的小耳朵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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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默认,20多岁是女演员最宝贵的时期,很多人的第一选择是先抓住手上能抓稳的东西,但陈都灵却没这么选。熟悉她的人都知道,熬过那段时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慢慢地,她打动了一些人,演技也在圈内受到认可。今年春节期间的热播剧《大唐狄公案》中秋月的角色,就是周一围推荐她去试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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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狄公案》中,陈都灵饰演的秋月,是一位被命运愚弄的女子。她原本生在富裕家庭,父亲带着她走商队,结果遇到了一场吞噬一切希望的风沙,同行的人独独剩下了她一个。

路过五个商队,无一人施救,本以为就要死在这里,可突然出现的碧玉给了她微弱的希望。碧玉将她带到了红亭子,在弱肉强食的野蛮地域中,柔弱的秋月想要活下去,逐渐淬炼出果敢决绝的心肠。导演李云亮在后来的采访中回忆,陈都灵的表演给了他很大惊喜。

而真正让陈都灵感受到突破的阶段,是拍摄《长月烬明》的时期。她在剧中一人分饰三角,分别是:心机深沉的温柔大小姐叶冰裳,亦正亦邪的旱魃妺女,面若观音心如蛇蝎的腾蛇族圣女天欢。彼此之间的性格和心路历程全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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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方“想要一个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反派”,他们想到了陈都灵。她长久以来想要挑战反派的心愿,在《长月烬明》里第一次实现了。

看完剧本后,她的第一反应是“有点意想不到”。一个有反差的角色已经是挑战,而《长月烬明》里有三个。三个角色都不在陈都灵的舒适区,压力可想而知。

她很珍惜这个机会,也因为角色的难度非常焦虑,做功课成为她对抗焦虑的方法。开机之前,她总是追着编剧老师围读剧本,想让自己靠角色更近一点。边读边揣摩更深层的问题,人物出于什么心态去说这个台词?叶冰裳黑化的节点铺垫又在哪里?

时间是最公正的见证者,剧集上线后立刻掀起收视狂潮。角色被记住比陈都灵本人的名字被记住更重要,这才是演员这条路上最大的成就感。

刚入行那年,陈都灵对表演十分懵懂。她从一个理工科专业的大学生,突然变成了一个面对镜头和公众的演员,一切都是鲜艳的,但一切也都很艰难。

表演生涯中的第一个镜头,是《左耳》中她和胡夏看高考榜单那场戏的拍摄。开机之后,所有人的视线看过来,陈都灵整个人不知所措,“整个人都是木的”。

她对演员身份还没有多敏感,既无法轻松地应对一切,也没有任何表演技巧。饶雪漫前段时间聊起陈都灵,回忆起《左耳》中的一场戏,说陈都灵哭了26条都哭不出来,因为她不知道有什么好哭的。最后终于哭过了,她问陈都灵是怎么哭出来的,陈都灵说,我看所有的工作人员都为了我太辛苦了,我不忍心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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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无论是成长环境,还是所学专业,都要求陈都灵理性、坚强,“尽量不要给他人添麻烦,尽量不去表达自己的情绪”。在她的潜意识里,表达情绪反而是一件不太好的事情。这样的性格,恰恰与演员的职业要求相反。表演要解放天性,脱离自我,是以自己为媒介,来表达剧本人物的喜怒哀乐。

《左耳》让她对表演产生了敬畏心,也打开了她新世界的大门。导演苏有朋在片场的工作态度令她敬佩,那句教诲也一直铭记于心:“一定要相信自己的人物,一定要放下偶像包袱,一定要真情实感地投入。”

陈都灵开始学习表演,慢慢地摸索,为此她还去过山下学堂学习。那是一段短暂的学习经历,却足够印象深刻,表演老师上来就跟她说:“不要觉得演戏就是演,演戏其实是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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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听到这句话时,陈都灵感觉有点玄乎,演戏怎么就不是演了?在之后的很多个时刻,她逐渐理解了这句话的深意,有时候她会习惯性地去呈现演戏的结果,而没有体味过程中那些流动的东西,那是剧本上没有写的,是那个时刻你与角色的共情。

曾经,陈都灵认为自己是“一个不会哭的人”,当遇到剧本中有大量的情绪戏、哭戏时,她都处在一种紧绷的状态,“从一开始就会想,我要怎么去演哭戏”。

后来,她总算学会了如何去哭,那不是一种设计,更不是一种预设,而是一个角色的支点和欲望,当你与角色本身的处境共情时,情绪会自然而然地流露,哭是最直接的情绪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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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逐渐推倒以前对自己有关“理性”的设限,慢慢给自己的情绪松绑,一切变得豁然开朗。她发现每一个人物关系、每一种情绪也有不同的表达方式,陈都灵与角色一起活泛起来、流动起来了。

转型的过程,也是陈都灵不断接近表演灵魂的过程,“可能有一个误区,就是大家说我演了不同的角色,就是刷题。但其实不是的,我觉得刷题不是说我去接了多少个类型的角色,而是在演这些角色之前,我对自己的表演经过了一个学习和沉淀的过程。”

山下学堂的那段经历给她开启了一个很重要的课题—演员如何塑造一个角色。老师提炼出来的方法和道理,在她心里印下了深深的印记。陈都灵对博客作者说,在不同角色的演绎经历中,她遇到的很多事情、选择如何解决问题的过程,都是对当时老师教授的表演方法一次一次的印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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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表演上,陈都灵曾是那个最用功的学生,就像前文提到的那满页的笔记和为了争取不同的机会而做的角色小传。但她正在试图给自己松绑,多一些更感性的部分。

这是一个奇妙的过程,她发现,有时候就是想得太清楚了,反而有了限制。“比如以前的我,一上场,下意识就会想起剧本写了什么,接下来要怎么演,等台词走到哪儿我要有一滴眼泪正好流下来,然后再接着说后面的台词……今年,我让自己不去想那么多,我不限制自己了。”

她也在不同的剧组中有意识地去观察前辈演员们是如何演戏的。拍摄《大唐狄公案》时,即便没有自己的戏,陈都灵也会在现场观摩。《金庸武侠世界》中她饰演冯衡,是与周一围(饰黄药师)的又一次合作,《孤舟》中她与张颂文合作,她从他们身上感受什么是更为松弛的表演,“你永远也想不到他们下一个角色会怎样去表达,怎样去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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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拍戏的时候,她会静下心来复盘自己的表演。博客作者与她聊到如何给《长月烬明》她饰演的三个角色打分的话题时,她说自己现在对表演的认知和那个阶段又不一样了,她有了一种对反派角色新的处理方式,很多戏再让她去演,会用更多反常规的方式去呈现。所以现阶段的她,没办法客观地评价这件事。

现在的陈都灵更加自如,也允许一切在自己身上发生,发现生活的美感,抓住每一个瞬间,体会其中的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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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陈都灵意识到自己要学的东西有很多,比如拍《大梦归离》时,打戏很多,她突然发现运动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儿。以前她是一个不怎么运动的人,现在慢慢地就爱上了运动。

过去一年里,她一直在不同的城市之间飞来飞去。她的工作室记录着具体的数据—25趟早班机,12次双城极限往返,连续28小时处于工作状态……工作人员拍摄视角下的她,很多时候她都在抓紧时间补觉:化妆间隙、赶赴工作的路上。

但在陈都灵的镜头中,看到的却是另外一些东西:哈尔滨中央大街上“会唱歌”的路灯,建筑中生长出的一片绚烂夕阳。在濮院的流水里看一场倒影,察觉枯叶树茸,让古镇拥有了自己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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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演员会让渡很多空间给大众,会不自由,陈都灵却不这么认为。入行之前,她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生活空间本就没有那么大,《左耳》让她有机会从象牙塔进入社会,演员这个职业,反而让她的生活更宽阔了。

如果没有《左耳》的机会,她也许会像大学同学一样,毕业后进入航空公司成为一名技术人员,或者继续深造。她身边的一些朋友已经进入到结婚生子阶段,他们拥有不同的生活感悟,这些东西是她没有经历过的。但成为演员给了她一个机会,在不同的剧本中触摸各式各样的角色,理解她们的人生,让她一点点地成为自己,也渐渐地理解自我的内心。

当然,选择另外一种人生,把自己暴露出来,不可避免地要付出一些代价。出演《左耳》之前,陈都灵是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普通人,突然的曝光带来了名声,也带来了各种不善意的目光和揣测,有人不负责任地在网上恶意猜测,甚至给她编造了很多故事,给她的生活造成严重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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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情让陈都灵第一次意识到“外界给你贴标签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所以,她也曾在很长一段时间陷入舆论的纠缠中,她甚至很怕这件事,不想面对, “为什么要莫名其妙承受这么多?”

后来,她发现很多前辈和同行也遭遇过类似的事情,他们都会鼓励她要勇敢。她逐渐变得强大,当再承受一次又一次的恶意时,她已经学会了如何排解自己的心理压力,让伤害降到最低。

“现在哪些标签是你难以接受的?”我们问她。

“学霸。”陈都灵的答案有点出乎意料,“其实我不太希望别人提到学霸,或者是关于高考这些东西。”陈都灵从不认为自己是学霸,她觉得学校里有那么多在各个领域都非常厉害的人,比她成绩好的人也有很多,与那些优秀的人相比,她其实很普通。

如今面对镜头,陈都灵喜欢分享那些快乐的时刻,比如拍《大梦归离》时剧组一起放烟花,在横店拍戏时找到了很多饭搭子,某种程度上,她已经从I人向E人转化了。当然,陈都灵还是更愿意讲起那些角色,无论是白月光还是大反派,都是她表演生涯中珍贵的体验。随便聊起哪一部作品,她的答案总是认真又真诚,语气柔和又坚定。

在我们这次对话快结束时,她提起了近一年最开心的事情,就是表演上的“一些进步和突破”,她听到有人评价自己“非常有可塑性”“可以演绎反差很大的角色”感到欣慰。她觉得,能够关注角色、忘掉陈都灵,是比讨论陈都灵更开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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